伤魂引(润玉邝露)(一)

说好的新坑来啦~我是不是很迅速~

先提醒大家慎入哈,此文甚虐,一看名字就知道是为虐而虐的那种,重度ooc,略毁三观,集黑化病娇偏执狗血强X监X于一体,如果吃得下,入坑不亏,如果吃不了,迅速点叉避雷。

还有,之前本来预定文中会有车的,豪华车敞篷车越野车神马的........

但是这几天的风声大家想必也知道,看了看lofter的其他写手们都是如履薄冰胆战心惊,我也不敢顶风作案,所以原定的车可能会先取消,看到时候风头会不会松动些吧,如果可以我也会放个外链。

最后再给个预警:

此文的大龙,略渣......

此文的露珠,略惨......

应该不会太长,毕竟虐文,写多了我自己也伤身伤神........十章左右结束吧,

祝大家追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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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他站在九霄云殿中。

他听到身后有温柔的声音轻唤。

“陛下.......”

他转身,看到她一身银白盛装,眉眼明丽,若寒梅凝雪,又似空谷幽兰。

平日里再熟悉不过的面容,此时只觉陌生又心动。

她一步一步,从容走到他面前,对他展颜一笑。

尽显娇艳羞赧。

 

他知道他又在做梦了。

毕竟是神仙,即使在梦中,元神依然清明。

他很清楚的意识到这一切都是虚幻。

这一切不过,只是他的所思梦。

 

可是,他却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她的手。

“邝露......”

他喃喃道。

 

他竟然并不太想醒过来。

 

润玉睁开眼,暗叹一口气。

又是这样的梦。

自从她离开后,一连两个月,几乎夜夜如此。

荒诞的梦境,却又说不出的真实。

 

他确有在那大殿中执起新娘的手,这是真实的,

只是那新娘并不是她。

她也确有身着嫁衣与新郎一双璧人,这也是真实的,

但那新郎也并不是他。

是真实的,但又都是假的。

 

他心内空空。

 

没错,邝露已经嫁人了。

两个月前,她嫁给了北冥主君。

他亲自赐的婚,又亲自把她的手交给那个名叫度幽的男子。

 

 

“邝露,你可愿嫁去北冥?”

“.......可愿嫁去北冥?”

“........嫁去北冥?”

“.......北冥........”

那句话,又在他脑中不停萦绕回响。

他悔恨不已。

 

北冥,北海之极。

北海,地北之极。

传说北海无边无际,光不可及,水深幽黑,永夜无明。

于是也有传言:北海幽深处,存在着无数神秘莫测的奇兽生灵。

几百年前,北冥一族发迹于此。首领度幽凭着勇武智谋,征服了北海数万生灵,同时锐意进取,开拓征伐,使北冥日益兴盛,在六界稍稍显露锋芒。

北冥首领度幽,也有了一个尊荣无比的称谓——北冥圣君。

消息传到天庭,四座皆惊,六界之中,天帝为圣为尊。而北冥一介蛮夷,怎敢称作圣君?

相比于众仙官的愤慨不满,润玉倒是表现得无波无澜。

但他内心也不是不忌惮的。

不仅仅是那一个称谓。

还因为北冥一族,太过神秘。地处北海之极,族中生灵又大多深居幽海,窥不见全貌。

莫测,意味着太多不稳定的因,也意味着无法掌握。

作为这天地间最大的掌权者,他不能容忍有任何未知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他为此颇感忧虑。

于是渐渐的,北冥这两个字,便成了他梗在喉中的一根软刺,并不多痛,也伤不到多严重。

只是偶尔想起,会隐隐感到不安,不适。

邝露便是此时提出,由她亲自前去北冥交涉。

长年伴他左右,他一个眼神一个举动她就能会意,怎会看不出他心中所虑?

她总是如此,润物无声般替他筹谋,为他分忧。

 

待去过北冥几次后,邝露带回消息:北冥圣君度幽,愿前来拜见天帝陛下,谨表敬畏,共商大计。

润玉对此事自然是很重视,甚至考虑道北冥地处偏僻,且民风粗犷,恐难以适应天界礼数规程,便把会面地点定在了瀛洲仙岛。

待见到那北冥圣君时,润玉颇感意外,这位名叫度幽的男子,并不似传言那般凶神恶煞,粗野鲁莽。倒是个眉眼俊朗,英气勃勃的豪爽男儿。

他们把酒言欢,相谈甚是投契。

只是。

席间他注意到度幽的目光不时投向身边的邝露,显出些许缱绻意味。

他顿时明了,这次会面的达成,因由多半也许在邝露。

心底隐隐生出些不悦。

瀛洲仙岛最为出名的玉醴醉泉,再嗜酒的神仙也抵不过三两杯便能醉倒。

因此他一向很克制。

但那日不知为何,竟多饮了几杯。

 

 

第二日,他带着些许宿醉上朝,果然收到了北冥的联姻奏折。

度幽在奏折中表示,若能与天界联姻,娶得邝露为妻,他愿意归顺天界,放弃圣君称号,只称北冥主君。

用一个女子换取一族的俯首称臣,对于任何一个君主而言,都是再有利不过的事情。

他迟疑了。

待到邝露到他身边上职时,他特意观察了她几眼,只隐约感觉到她颇有些不自在的神色。

难道她也知道了?想想也有可能,凭她与北冥这些日子频繁的走动,度幽把这心思先透露给她几分也未可知。

那她呢?又如何看待度幽?可会情愿?

其实润玉心里是知道答案的。

她对自己心思,他怎可能不明白?只是他曾被伤得彻底,早已心灰意冷,再无意流连红尘,也不可能给她任何回应。

这天界岁月何其漫长,难道要让她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蹉跎下去?

也许,这是一桩好姻缘。

也许,她会得到幸福。

反正,自己是给不了她了,倒不如,放手。

于是他开口:“方才,北冥度幽送来奏折,说,愿与天界结为秦晋之好。”

他看到邝露正在研磨的手顿了顿。

他继续道:“我见那度幽也是个有担当有胆识的主君,且进退有度,一表人才,算得良配。”

邝露低着头,额发掩去了她的表情。可她的手已有了些许的颤抖。

他装作视而不见,硬起心肠,问道:“邝露,你可以愿意......嫁去北冥?”

邝露陡然抬头。

他看到她眼中的惊异,凄哀,绝望,还有太多太多他看不清的东西。

只那一眼,他感觉有什么正在轰塌。

后来他终于明白,那句话说出口的瞬间,他和她之间,断得彻底。

再不剩下什么了。

他看到邝露红着眼眶,忍下快要溢出的泪水,强作平静道:“请陛下.....容邝露想想。”

“也好,”他忙道:“你不必勉强,这男女婚姻,也要讲求你情我愿。”

她突然淡淡一笑,笑得凄然又讽刺。

“陛下说得是。”

“若无其他事,邝露先告退了。”

她盈盈下拜,转身离开,一步一步走得恍惚又艰难。

润玉看着她的背影,内心突然有种冲动想叫住她。

可是叫住了又能说些什么呢?

他又能许她些什么呢?

犹疑间,却见走到门边的邝露突然停下,转身又走回来,她的脸上有泪痕,有悲痛,有恼恨,有坚定。

还有决绝。

她走到润玉跟前,再一次拜下。

“陛下,邝露决定了,愿意嫁去北冥。”

润玉心下惊异,不免又生出些许疼惜。他突然很想知道,刚才她转身一步一步离开时,都在想些什么呢?

“你这就想好了?其实不必如此仓促.......”

“我已经想好了。”邝露答道,声音平静漠然:“一切但凭陛下做主。”

终究是委屈了她,他想。

满心歉然。

他暗暗许诺,待她嫁去北冥,定不会委屈了她,定会,千倍万倍的补偿她。

 

那场婚礼办得异常的隆重盛大,若不是掌礼灵官一力反对,润玉甚至想办得能与天帝大婚匹敌。

婚礼上,他看着邝露身着锦饰华服,一步步走到殿前。

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她向来都是素面淡妆,甚少浓妆艳抹。此时见她如此娇艳雍容,倒让他生出些许惊艳虚幻之感。

说没有一丁点悔意是骗人的。

至少那一刻,心下不知从哪冒出的一丝怅然,他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尤其是当他把她的手交到北冥君的手中时,她抬眼触及到度幽深情炽烈的目光,她眼中竟有了些许慌乱无措,一向平静淡漠的面庞也渗出了些许红晕。

这一切,都被他尽收眼底。

他原本是希望她幸福的。

但这一刻,他又突然希望,她不要那么幸福。

 

从那以后,已经过去两个月,他夜夜梦见那日大婚的她。

对此他只能给出一个理由,就是他也许是太担心她,对她心怀愧疚。

毕竟,他为了掌控北冥,为了稳固自己的威权,舍弃了跟随自己多年的她。

明明清楚她对自己多年的痴恋。

真是薄情的主君。

他不住地自省。

 

是的,只是愧疚,只是自省。

无关风月。

 

可是为何,为何在听说她嫁给北冥主君后备受宠爱,夫妻琴瑟和鸣后,他仍是这般,夜夜沉溺于这荒诞梦境中。

 

邝露嫁去北冥后的第三个月,又到白露,她的生辰。

他很早就隐隐期盼着这一日。

派去北冥送贺礼的仙官回来复命。

还带回了一只剔透无暇的玉壶,那是邝露的回礼。

她亲手酿的什果玉酿。

他不禁心头一暖,她心中终究还是念着他的。

他一向酒量甚浅,因此每当不得不宴饮时也只是浅尝辄止,又未免让众仙官宾客颇感不得尽兴。

毕竟是天帝,应酬少不了。

邝露不知从哪弄来了这酿酒的方子。用的都是各类鲜果,酿出的酒香浓醇厚,闻着与一般美酒无异,入口却是甘甜清冽,酒味略薄,喝多少都不会醉。

她每年都会酿一些存着,需要饮酒时便拿出来给他喝。

润玉也很喜欢这味道,长年下来,竟只愿意喝这种果酒。

没想到,她竟然还记着。

“这是北冥君妃一早酿好了,专门托小仙带回给陛下,还要小仙转告陛下,以后也要保重玉体,切莫多饮酒......”

北冥君妃?润玉意识到这是邝露现在的身份,不禁皱了皱眉。

他看到玉壶旁的折子,应该是邝露写的谢恩折。

“她,可还好?”他踌躇了一阵,问道。

拿起那奏折,正要打开。

听得那仙官回道:“北冥君妃看着气色不错,与北冥主君相处也甚是和睦。”

“对了,还有个好消息。”

“北冥君妃已有身孕。”

啪嗒。

奏折落回了桌面。

他抬眼,看着一脸喜气的仙官,突然觉得那笑意刺眼。

 

 

 

这晚,他又梦见了她。

她还是着那一身嫁衣,盈盈来到他身边。

他们又在寝宫中,她脱下华丽的外袍,握住他的手。

然后放到她的小腹上。

她缓缓开口。

“我们有孩子了,你,可欢喜?”

他清醒过来。

坐起身,闻到床前香炉中散出的阵阵似有若无的香味。

她走后,仙侍仍按她之前调配的安眠香,每日为他熏上。

所以,也不是香的问题。

那他到底为何会总做这种荒诞不经的梦?

为何在梦中,手放到她小腹上时,心中竟生出喜悦沉迷?

又为何,将醒未醒的那一瞬间,他的心竟生出些许不甘?

他揉了揉额角。

他想他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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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灵感来自于三岛由纪夫的小说《春雪》,讲一个傲娇偏执美少年各种作死把初恋给作没了的故事......所以大家应该明白有多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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